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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下对酌  

[古剑奇谭三][月洛/云炤]吾乡-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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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巫炤第二天中午没能够出现在片场。

  第三天也没有。

  剧组主要成员都住在影视基地附近的同一家酒店里,出了什么事情很快就会变得人尽皆知。

  所以巫炤凌晨赶去医院的事情,几个主演都知道了。

  怀庆的工作能力很强,可以说是顺利地推动了剧组的继续运转,拍摄进度也没有耽误——实际上,如果算上北洛显著的进步幅度,他们的速度甚至更快了。

  但巫炤的身体状况就像是一块沉甸甸的阴影,悬在剧组的头顶。

  而且,身为主演的北洛还遇到了更棘手的事情。

  “某两字大明星在片场霸凌曾经一起合作过的演员,差点搞出人命,想当年两人也不是没有过互动频繁被人组CP的好年月,所以说有些人啊,红了之后真是翻脸不认人,友情提示:这位大明星刚刚上过热搜不久。”

  北洛躺在片场角落的躺椅上,刷着某知名娱乐圈吃瓜号的微博面无表情,这条刚发出来不久就转发上万,眼看着热搜排名一路飙升,解码亦随即出现,玄戈的粉丝和黑吵得好似一锅煮溢了的粥。旁边的工作人员见到他都小心翼翼绕着走,生怕成了他低气压下的炮灰。

  “玄戈前辈……”岑缨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站在一旁,一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表情。

  “啊,正好,这个给你,”北洛坐起来,递给她一个本子,正是她给玄戈的画册,“希望你没有后悔找我签名。”

  “不、不会!”岑缨差点跳起来,她翻开画册,翻到最后的空白页上,看到玄戈银钩铁画的笔迹。

  “To 小缨子:愿你做得到一切想做的事。玄戈。”

  她眼睛里迅速地染上一层水气,掩饰性地低了低头,说话时却已经带上了鼻音:“我知道玄戈前辈是什么样的人……其实我觉得您像是在尝试新的表达方式,更……更外放,有点儿像是表现派……不管怎么说我相信您肯定没有故意为难夜前辈……”

  北洛忍不住认真打量着岑缨,又一次。

  这个小姑娘实在给人很多惊喜,亦令他觉得,真正走到镜头前演戏并不是一件令人难以容忍的事。

  “放心吧,”他拍了拍岑缨的肩膀,“没事的。”

  好容易把仍然一脸担忧的岑缨安抚好,北洛刚躺回椅子上闭着眼睛准备打个盹儿,就感受到一片阴影挡住了自己。

  “云无月?”

  “你看上去一点都不担心。”云无月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有什么可担心的?”北洛嘴里叼了一根草梗,天知道他是从片场什么地方找到这种东西的,“这不都应该是玄戈解决的问题?”

  云无月的眼睛微微睁大了。

  “我无意冒犯,不过,我以为你会……”

  “以为我会歉疚?”北洛翻过身,以手支颐,懒洋洋地看着云无月,“如果他没有算计我,可能确实会有一点吧,毕竟我跟夜长庚没有过节,他那天摔得是有点惨。”

  “算计你?”

  “是啊,”北洛笑了,“你不觉得很奇怪吗,面对镜头,找机位,这些都是比较基础的东西,我在玄戈家住了七天,他却没有教我这些。”

  “他是故意的?”云无月迅速地领会了他的意思。

  “这还用说?”北洛发出不屑的气声,“他觉得我是个……好吧,可能我确实是个面对压力会比较有竞争意识的人,如果一开始他就有意识地训练我面对镜头,改变表演风格的话,我进场后的表现肯定会比现在强很多——连小缨子都能意识到的问题,他不可能看不出来。他是有意直接把我扔进拍摄现场,甚至没有特意和我说过夜长庚跟他的恩怨纠葛……”

  他的眼睛微微一弯:“对了,说真的,夜长庚真和他组过CP?”

  云无月也不禁失笑:“算不上,玄戈出道的时候就摆明车马有感情稳定的女友,正在筹备结婚,当时还因为这种态度错失很多机会,当然他不在乎这些……那时他出道不久,有个作品和夜长庚合作双男主,现在的粉丝看到两个长相端正的男性演员有互动都能组一组CP,也很正常。以我观之,正是那一次的合作让夜长庚非常嫉妒玄戈,因为玄戈毫不收敛地压了他的戏。”

  “啧,原来是为霓商出气惹出来的事情,”北洛耸耸肩,“我说也是,就夜长庚这种心胸狭隘长得也狭隘的人,也配和玄戈拉CP?”

  “所以你现在在等玄戈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你说错了,不是帮我解决问题,这本来就是他的问题,”北洛摇摇头,“你告诉过我夜长庚是带资进组,他们之间又有过这样一段恩怨,那么玄戈应该很清楚,就算我在拍摄过程中一切顺利,夜长庚也一定会主动搞事的——这是一次非常好的捆绑炒作的机会,换言之,夜长庚身后的资本差不多就是明摆着带着这个条件投进来的,食得咸鱼抵得渴,他惹来的烂摊子当然应该自己收拾。”

  云无月的紫色眼睛中流露出一点赞许的神色。

  “你很厉害,而且很冷静。我本以为这个年龄的男性很少有人能和玄戈一样有成熟的心性,说实话,在没来找你之前,我预设会看到一个暴躁又慌乱的你。”

  她客观地评价。

  北洛勾起唇角,又压抑住了:“哔——性别歧视警报。还有,表扬我的时候不要用玄戈做参照物。”

  “好吧,”云无月轻笑,“那么,你很厉害,而且很冷静,这样可以了吗?”

  “勉勉强强吧。”

  北洛吹了两声口哨,音调婉转,听上去十分愉悦。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似乎是收到了一条微信,他运指如飞地回了句什么,突然若有所思地转向云无月。

  “对了,巫导和缙云……到底什么关系?”

  “什么?”云无月没想到他会突然有此一问。

  “我知道缙云以前在西陵影视做事,那他和巫炤应该算是同事吧,为什么我总觉得巫炤对缙云的观感不是很好?”

  云无月怔了片刻,呼出一口长气:“其实我一直觉得你来做替身是场冒险……毕竟巫炤不可能看不出来……给你个忠告,不要在他们任何一个人面前提另一个人。”

  “呃……”北洛的脸色突然变得很精彩。

  “怎么?”云无月不解地看着他。

  北洛缓缓地将手机屏幕转向她。

  微信通信对话框里写着巫炤所在医院的名字与地址,旁边是灰色的三个小字“已发送”,而最上端的通信人是两个字——

  缙云。

  

  二十分钟之后,一个男人踏入了H市市一医院的大门。

  导诊台的护士几乎是用灼热的目光注视着他——男人看不出年纪,低领线衫外搭机车马甲,腰围收得令人惊叹,牛仔裤与高帮靴将他浑圆双臀与夸张长腿包裹得严严实实,单凭身材就足以吸引所有异性(甚至大部分同性)的吸引力,何况他还有一头白发(像是漂染的,应该不是自然颜色),周围不少人都在打量他,像是要透过口罩看到他的容貌。

  他问过导诊台(“VIP病房在哪一层?”),大步流星地进了电梯。

  此刻的巫炤正陷在疲倦的沉睡里,单人病床床头放着一叠检验单据与报告,司危临时出去了,吊瓶架上的瓶子里冒出一个又一个微小的气泡,液体还剩下大半瓶。

  刺耳的电话铃声将他惊醒。

  他挣扎着去够床头柜上的电话,过程中带翻了一叠文件,也不怎么在意。

  “……喂?”

  “巫先生,有位先生说有急事找您。”听筒里传来护士的声音。

  巫炤觉得自己在发烧,一切都在迷雾中翻搅旋转,他的冷汗让听筒也变得黏腻,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么。

  病房的门开了。

  白发的男人站在门口,动作缓慢地摘下口罩,眼里翻涌着无数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但他最终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开门的护士已经离去,徒留他沉默地站着,像一尊雕像,或等待宣判的囚徒。

  巫炤皱起眉头,认真端详着数步之外的人。他整个人看上去像是刚从水里被捞出来,苍白又虚弱,眉心堆出深刻的纹路,眼睛也眯了起来,神情竟有些疑惑。

  “缙云?”

  巫炤的声音很轻,却如一条带着电流与毒液的长鞭,狠狠抽在缙云的脊骨上,让他连身形都佝偻下去——一根脊梁能挨多少风刀霜剑?他已经挨得太艰难了。

  缙云甚至扶住了门框,连指节都泛出僵硬的青白色。

  “……巫炤……”

  他的声音微弱到几乎不能够被床上的人接收,生怕惊醒了这个梦境。

  ——二十年来他都不曾被允许做上一个这样的美梦。他甚至抬起手来仔细嗅闻着自己的袖口——没有酒气——所以这不是他喝醉了;衣袋里的机票还在——所以他确实已不在伦敦西区,这也不是舞台上的一场荒诞剧……

  “巫炤。”

  缙云闭上眼睛又睁开,眼前的一切都没有消失。

  巫炤依旧躺在床上,唇边噙着一缕微笑,朝他伸出手来。

  “怎么不过来?”他笑着说,温柔平静,“我等了你好久……”

  

  缙云觉得自己一定是在一个梦里。

  虽然无比真实,符合逻辑,有无数细节可以印证。

  但这一定……是一个梦……

  因为他不配得到这样的巫炤。“死生不复相见”,他铭记了二十年。

  “缙云,来,”巫炤甚至在主动示弱,“我不舒服,你抱抱我,好不好?”

  这一定是个梦。

  缙云想。

  在最荒诞的梦境里,都不会有这样的巫炤。

  但是……

  他失魂落魄地上前,温柔地掀开巫炤的被子,审视着他的身体——后者因视线而略有躲闪,又因视线的主人而放松,与二十年前殊无二致。

  “巫炤……我也很想你。”

  他喟叹似的说。

  他跪在病床边,开始动手剥除巫炤下身多余的衣物,后者抬起腰身,方便他的动作,眼神一直锁定在他身上,没有一分一秒移开。

  “我……有点疼……”巫炤轻声说,“头疼……看不清你……离我近一点,好不好?”

  缙云当然不能拒绝对方的任何要求。

  

  他凑得很近,深深吻着巫炤的眉心——那是他最敏感的部位,而巫炤并没有辜负他的记忆和期待,在他的亲吻下颤抖着。

  然后他缓慢地向下挪去,衔住了对方的欲丨望。

  巫炤颤抖了一下,又克制住了,他闭着眼睛,缓慢地展开了自己,像一只蚌露出不甚明显的缝隙,又像一条离开水的鱼。

  涸辙之鲋,相濡以沫。

  缙云了解他,时隔二十年,缙云依然比世界上的所有人都了解他,他记得鱼身上的每一片鳞,每一条纹路,每一个惯性的动作与每一种细小的挣扎。

  “缙云……”巫炤发出颠倒的呓语,仿佛已经坠入高热的深渊。

  但缙云已经顾不得这些——他已经忍耐了太久,仿佛一辈子那么长……他不能再忍耐下去了。

  巫炤的欲丨望沦陷于缙云的控制之下,他闭着眼睛,面上显出一点餍足的神色,肢体语言放松而坦诚。

  “缙云……我很想你……”

  他含糊不清地嘟囔着。

  缙云仿佛又被抽了一鞭,痛得鲜血淋漓。

  巫炤身体的一部分还压在他的喉头,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入侵的幅度,游戏中短暂的停顿,亦或是轻颤的肢体。而所有的正常,所有的思念与所有他从对方的表情中所获得的快乐,都加重了同一道鞭伤,从他的右肩,到他的左腰,贯穿了他,撕裂了他,痛苦一层层无限叠加,作用于他的肉体,亦作用于他的灵魂。

  他眼眶发热,下意识地眨眨眼,却没有眼泪——他有什么资格流泪呢,缙云恍惚地想着。

  下一秒他听到一声尖叫。

  

  司危站在病房门口,一只手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另一只手做出一个阻拦的姿势,是以没有护士前来询问。

  但她的目光——缙云自然不会错解她目光中的含义——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缙云颓然放弃了对于巫炤的需索,以被单遮住了巫炤的身体。

  但梦竟没有立刻破碎。

  司危重重摔上了门,大步上前,她没有继续尖叫或暴跳如雷——也对,她已经二十七岁,是个大姑娘了——只是用一种看蟑螂或老鼠的眼光瞥了一眼缙云,然后转向巫炤,眼中写满哀伤与关切。

  巫炤的呼吸声溢满痛苦,他仿佛才是那个从美梦中被惊醒的人,有片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然后他的目光慢慢凝聚,一双眼黑而静,顾盼间带着血光与腥气。

  “滚。”他沙哑地说。

  “巫炤……”缙云知道,这就代表着他的梦也醒了。

  “滚!”巫炤一把推在缙云肩上,输液针头从他手背上脱落,红色的血喷溅出来,地面散落的文件上绽开一朵朵梅花。缙云毫无抗拒地被他推得向后倒去,下意识地想用手撑住地面,却摸到了一份文件。

  他已不能思考,不能呼吸,低垂的目光中依稀收进了白纸上的黑色字迹,却完全无法判断它们代表着什么。

  “趁人之危开心吗,缙云?”看到巫炤的态度,司危气得破了音,“你可真了不起啊!你怎么还没死呢?你这种人凭什么还活在世上!”

  缙云没有说话,他沉默着爬起来,望着巫炤。后者已经闭上了眼睛,胸膛在被单下一起一伏,冷汗将黑发打湿,在被单上洇开大片水渍。

  “滚。”

  缙云终于得到了他的最后通牒。

  他摇摇欲坠地走出了房间。


TBC


*写到云炤部分简直风格骤变,一秒钟酸爽了起来,进入了成年人的领域(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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