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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下对酌  

[古剑奇谭三][月洛/云炤]吾乡-05

年末太忙了,今天打发了三个客户看了五份文件贴了十个小时发票……然后回家奔命一般写完了今天的更新,如果后面断更不要怪我,周五之后有个比较大的项目,真的烦躁OTL

感谢 @秋江寒止 帮我脑相片梗,感谢 @月色边缘 帮我翻译粤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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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二十年前的事,我也只知道个大概,并不一定准确。”

   云无月的语气很淡。

  一旁岑缨嗅到了“有八卦”的气息,兴致勃勃地抱着个笔记本跑过来乖乖坐在小马扎上,云无月考虑到她有权利了解一下巫炤的心理状态——毕竟巫炤康复后他们还要在他手底下讨生活,默许了她的旁听。

  “那时正值港圈电影黄金年代,英雄辈出,缙云和巫炤都是西陵影视知名人物,这你是知道的。”云无月说。

  “嗯,我看过缙云的不少片子,对他的发展历程还是知道一点的。”北洛点点头,而一边的岑缨眼睛亮亮的,就像是在说“我都知道!我考据过的!”

  ……连云无月都不是很想知道她究竟考据了什么。

  “他们两个一开始并称双璧,有小道消息说缙云其实是长柳和方雷手下的头号打手——你知道那时候影圈涉黑并不罕见——但他确实很有拍戏的天分,很长一段时间内他是巫炤的御用男主角。

  “后来回归将近,港圈人心浮动,缙云决定北上先占领大陆高地,据说他与西陵因为站队问题闹得有点僵,但西陵还是为他提供了一些资源。也是那个时候他开始展露出导演天赋,《刺荆心》与《百年剑约》都是那个时代的作品。

  “回归前夕,方雷在一场舞会上被人刺杀,长柳伤心欲绝,紧接着西陵影视又面临一系列打击——回款困难,筹拍的作品被人狙击,高层斗争……当时普遍猜测都是他们是不是惹了什么不能惹的人——长柳疲于奔命,但最终无力回天,更甚者,他也死在一场暗杀里。

  “整个西陵只剩下巫炤一人独撑大局,我想,他那个时候大约是很希望缙云能够回去和他共渡难关的,但实际上,因为那时候大陆港角关系微妙,又或者是因为之前缙云出走的时候有什么不愉快,又或者是别的我并不是很清楚的因素,缙云最终没有回去。墙倒众人推,巫炤面临的压力可以想见。最终他为了保住西陵片库,以近乎卖身的条件接了很多拍摄,包括影史津津乐道的被视为他代表作的商业片《极道》与《骸生草》,以及一系列艳情片,从成片质量和拍摄周期来看,他完全是燃烧自己在拍摄。

  “那时缙云在大陆可称风生水起,被誉为武打片第一人,甚至有进军好莱坞的可能,由于特殊身份背景,他在政坛都算炙手可热,也留下了一系列武打代表作,但他……没有回去,也没有帮助西陵。

  “大约三年后,缙云突然远走海外,销声匿迹隐姓埋名,再不为人所知。那时媒体不如现在这样无孔不入,普遍说法是他大约是去世了——非如此不足以解释他抛下一切名利远走他乡且再不露面。当然我们知道并不是这样,具体如何,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云无月看向北洛。

  “我不相信缙云前辈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过!在我查到的他所有接受采访的影像记录里,甚至是他在好莱坞试镜的视频里,他都提到过西陵影视,他肯定对西陵很有感情的!”首先出声的是岑璎,但紧接着她又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打断你们的……”

  “或许吧,云无月叹了口气,“但已经过去二十年了,很多事情已经无法查证了。还有,因为我与缙云有所牵连,所以我曾尽力调查过当年始末,据我所知,巫炤曾给缙云传过一条口信,内容十分绝情……如果不是缙云背弃了西陵,大约他也不会有那样激烈的反应吧。”

  “我不知道,”北洛摊开手,“说句实话,我认识缙云,只是因为我的……母亲喜欢去Wydham看一些实验性质的先锋舞台剧,他大概是觉得寂寞吧……就挑了我来教一些表演和舞台剧的基础内容,但我对他的过去并无好奇,也就没有打探过,另外在我母亲去世之后——也就是两年前开始,我就再没有见过他,只有邮件和微信联系还保持着,所以……我知道的还没有云无月多。”

  他露出一点思索的神色:“不过我想缙云确实很关注巫炤……巫炤疑似因为身体原因离开片场的小道消息一出来他就联系了我,然后他就买了机票回国了,但是更多的我就不清楚了。”

  “所以……这是个因爱生恨,不,反目成仇的陈年故事?”岑缨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特别亮。

  “算是吧。不过,记住不要在巫炤面前提这个话题,这些年来不是没有记者试图打探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巫炤从来没有给过他们好脸色。”云无月提点了一句。

  “嗯嗯,我知道!”岑缨用力点头。

  而北洛若有所思。

  他曾看过缙云的许多作品,隐隐能感受到一些他所要表达的东西。

  他真的有一点好奇。

  

  此刻被北洛多方面揣测的当事人正站在巫炤宾馆房间的门外。

  两小时前巫炤离开医院回归剧组——因为拍摄正在进行且巫炤并不准备马上回到场地投入工作,所以并没有告知其他人。

  然而一直等候在医院门外的人并未错过对方的身影。

  他用了一些手段进入酒店并获得了上楼的门卡——谢天谢地他远离国内影视圈二十年,但仍非毫无人脉与门路——然后在巫炤的房门外站了许久。

  病房地面上的那份诊断报告无意间映入他眼帘,便再不能拔除于他脑海。

  他最终按响了门铃。

  “谁?”司危的声音响起来。

  “是我。”缙云回答。

  房间内沉默了许久,他以为他会就这样被拒之门外——那也是很正常的。

  但十数分钟后,房门突然打开了。

  司危一脸不忿地挡在他面前,小脸气鼓鼓的,如果不是场合实在不合适,缙云甚至怀疑自己会笑出来——司危的性格真的还像二十年前一样可爱——然后她让开了通路。

  巫炤坐在会客沙发上,似笑非笑望着缙云。他的眼神聚焦在故友——宿敌——身上,身姿与语调都懒散:“坐。”

  “巫炤……”缙云迟疑着开口。

  “我以为你死了,”巫炤发出一声轻笑,“再见到你,实在是有点遗憾。”

  缙云抿着唇,没有回答。

  “所以,你要说什么?说完之后滚回你的来处去,别让我再看见你。另外,刚才的事……介于我大概也有爽到——虽然我不太记得——所以我可以不起诉你猥亵我。”巫炤姿态轻松地说。

  “你的病。”缙云沉声说。

  “……你现在就可以滚了,马上,立刻。”巫炤摆出一副送客模式,朝司危挥了挥手。

  “听见没有,还不快滚?”司危不爽地看着缙云,好像下一秒就要上来拉扯他。

  缙云依旧固执而坚持,他甚至在巫炤对面坐了下来:“神经胶质瘤,压迫视神经与海马区,导致暂时性视觉减退与记忆缺失……对吧?”

  巫炤颤抖了一下,尽管并不明显,但是缙云无疑足够了解他。这位名导的气息在一瞬间衰弱下去,他甚至不愿意抬起眼来直视缙云。

  “那跟你没有关系。”他最终静静地说,没有否认。

  “但这件事会影响你,”缙云倾身向前,这是一个略带攻击性的姿势,“手术的成功率不高,恢复期很长,而你在拍戏。”

  他唇角露出一点笑意,此刻的他看上去与两小时前那个行将崩溃的囚徒截然不同,他咄咄逼人,寸步不让,像战场上高傲的将领:“只要你决定要拍戏,没有任何人能让你停下,自然,也没有任何东西能让你半途而废。而且你欠天鹿一个情,很明显,玄戈把这个人情用在了最关键的地方。”

  “那又如何?”巫炤强撑着挑起眉。

  “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恐怕不足以支撑你拍完这部电影,”缙云冷酷而客观地分析着,“而且那是很不负责的举动——一个随时可能失明,随时可能失去二十年来积累的对艺术美感的判断力的导演——你不可能接受这种情况。”

  “我可以做手术。”巫炤说。

  “胁迫剧组和你一起接受随之而来的不到一半的生存率和漫长的恢复期?”

  缙云的目光如同一柄锋利的剑,他是执剑的将军,所向披靡。

  “我的徒弟在剧组里,我二十年来在伦敦西排了几十部音乐剧,我了解你的导演手法,你的镜头语言和你的剪辑思路,你还能找到比我更合适的选择吗?”

  巫炤注视着他,而缙云没有躲闪。

  他们的容貌与二十年前相比,甚至没有太大变化。

  可是太多东西横亘在二人之间,让他们变得太过陌生,令每一句对话都像是两枚并不匹配的齿轮在进行艰难的磨合,艰涩无比,寸步难行。

  “你要……当我的副手?”巫炤听见自己的声音。

  缙云摇摇头:“我并不需要一个副导演或者执行导演的头衔,但我确实可以帮你,而且最适合帮你。我熟悉你的作风,我在海外看过你每一部作品,包括蓝光花絮,我了解你每个现场细节,我闭着眼都可以复制你的机位,可以剪出你想剪的片子,我是你的剑,你的工具,你不能不使用我,没有我你拍不完。”

  巫炤露出嗤笑:“你真是……看得起自己。也真是……会谈条件。”

  “我并非看得起自己,”缙云的声音很轻,语调慢条斯理,“你不必将我当做一个人,你可以认为我没有感情,我不会疼,我只是你的一柄剑或一把刀。你生病了,这没关系,你恨我,也没关系,你可以折磨我,我罪有应得,这一切都不重要,你怎么折磨我都可以……”

  “但是……”他的眼睛里有火光,但那火光也是在灰烬里燃起的,“只有利用我,你才能做到你想做到的事,疾病不公平,你也赢不了命。没有我的帮助,你的最后一部电影会变成一个笑话。”

  他冷酷的语调像是某种不祥的判词,巫炤忍不住按住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

  “巫炤!别听他的!我们有办法的!”司危忍不下去,指着缙云破口大骂,“你但凡还对当年的事情有一点愧疚,但凡还有一点人性,现在就应该去死!”

  “等拍完这部电影,巫炤手术做完——我知道你会选择做手术,你就是这样的人——让我死也可以的。”缙云静静地说,他甚至微弱地挑了挑唇角。

  “出去。”巫炤斩钉截铁地说。

  缙云站起身,弓腰在茶几上放下一张名片:“我的手机号码,还是二十年前的那个,怕你假装自己忘了,还是再给你留一遍。”

  “出去!”巫炤提高了声音,他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缸砸向缙云,后者并未站在原地任由他泄愤,而是轻巧地闪开了,烟灰缸擦过房间里挂着的一个鸟笼,砸向摆在电视柜上的一个相框。

  “嘎!”鸟笼里一只黑毛红眼的八哥吓了一跳,跳着脚叫了起来,“缙云!你给我滚!缙云!你给我滚!”

  缙云仿佛也怔了一瞬间,随即摇头失笑,走过去把被砸倒的相框扶了起来,然后他的动作凝固了片刻。

  玻璃外封已被砸破的相框里,镶着一张三人相片,三十出头的年轻夫妻手牵着手笑得灿烂,一旁长发少年亦露出温柔微笑,又仿佛有些不好意思似的,目光略微偏开了些,背景公司牌匾上四个大字“西陵影视”,仿佛在熠熠发光。

  “……对不起。”缙云沙哑着说。

  他声音里有无穷挣扎,莫大苦痛,但却不能有一丝一毫触动沙发上的人。

  “你唔使同我讲呢滴野,有本事你落阴曹地府同距地倾数。”*

  巫炤冷笑了一声。

  他用最温柔,最耐心,一如二十年前的声音对缙云说:

  “跟住呢半年,多多关照。”*

  

  

  *粤语,两句分别是:1、不必和我说这句话,有本事,你到地下去和他们说。2、接下来半年多谢你帮我。(感谢广东人拉裤帮我翻译)

  就搞这一次粤语,后面为了方便理解都用普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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