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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下对酌  

[古剑奇谭三][月洛/云炤]吾乡-11

年末修罗场中挣扎更新ING……这章有点点云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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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北洛在VIP候机室——并非两舱候机室,仅是机场自建候机室,供各路薅羊毛的信用卡用户使用的那种——遇到了一个熟人。

  以玄戈的身份购买机票确实很容易被无孔不入的狗仔和黄牛发现,毕竟这年头即使是总裁当明星,也未必能拥有逃离粉丝的特权。

  但以北洛的身份来买则截然不同,再加上瞳色、妆发上的调整和口罩的遮挡,他还是能在人群中间自由呼吸一会儿的——何况此刻这里并没有什么人群,VIP候机室里统共也没几个人。

  最开始他只是觉得眼熟——旁边戴着耳机低头玩手机的女生好像在哪里见过——于是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

  “好的嘛~光明野漂亮的呀,就当公费旅游了嘛,别担心……”她的声音绵软又温柔。

  北洛笑了笑:他想起了这个女孩子的名字,她叫余梦之,是组里的妆发助理,之前夜长庚险些推倒的人就是她。

  他无意窥探他人更多隐私,正准备走开的时候,却听到小姑娘小小声地说:“你别劝我了……虽然玄戈老师是个好人,但他们谁我都得罪不起……”

  北洛脚步一顿。

  他转到余梦之背后的沙发坐下,听她轻声慢语地劝通话那边的人:“不是为了你……我就是……我也不能确定,那么大的事情……而且云老师毕竟好好地回来了呀……”

  又低声说:“三郎,我有点怕……”

  接下来那个“三郎”大概是转开了话题,他们再没有讨论关于剧组的事情。

  余梦之和男朋友聊完了电话,看了眼时间,抬头往候机室门口看去——然后被一个身影挡住了视线。

  “你怕什么?”

  北洛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声音很冷。

  

  余梦之的一声尖叫被噎在了喉咙里,北洛攥住了她的手腕,力度如冰浇铁铸的镣铐,硌痛了她的肌肤。

  “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剧组威亚事故是人为的?”

  这其实是北洛一直在思考的问题,而他有种直觉,余梦之语焉不详的证词只是拼图的最后一块。

  为了不引人注目,北洛在余梦之身边坐下,却依旧没有放开她的手腕,她看上去害怕极了,整个人都在发抖,像一朵风中的小花儿。

  “我……玄戈老师……”她的目光游移着、躲闪着,却在看到北洛双眼的时候有片刻的凝聚,“您……您的眼睛……”

  “别管我的眼睛。告诉我,谁做的,怎么做的,你又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我……我不能说!”余梦之压抑着叫了起来,“我不能……没有人会相信我的,我……玄戈老师,求您了,我谁都得罪不起的!”

  她的眼里有晶莹泪光闪动,马上就要滚落下来。

  然而北洛丝毫不为所动。

  他沉吟片刻,突然抬眼:“是夜长庚,对吗?”

  余梦之的瞳孔有一瞬间的紧缩。

  “之前夜长庚搞出片场霸凌新闻的时候我没有计较,但他看上去不像是这样就能心平气和的人。所以当时他做手脚的是控制我威亚的那一组,听上去很合理。所以……他是怎么做到的?”

  余梦之低下头,两滴泪水落在她的裙面上,很快就洇开了。

  “告诉我,否则,夜长庚可以做的事情,难道我就做不了吗?”北洛的声音里带了一点微妙的恶意,让余梦之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我……”余梦之终于开了口,“之前……就是那次玄戈老师接连NG的事情之后,我就……很害怕……”

  “很害怕?”北洛愣了一下。

  “是……”余梦之说,“夜老师……或者别的人,炒了那条您耍大牌的新闻……但是,剪掉了最后一段……”

  她抽噎着说:“我很怕夜老师留着后面那段以后放出来,把我也扯进去,所以、所以就一直很关注夜老师。威亚出事故的那天,那一镜大家都很累了,开拍前休息的时候,我看到夜老师‘路过’了地面滑轨,就是当时给您拉绳子的人不小心踩到的那条,出事故之后现场很乱,我凑过去看了一眼……滑轨上有油……然后夜老师又走过来……他看到我了!他看了我一眼,我不会理解错他的眼神的!”

  余梦之陷入了某种近乎崩溃的状态:“我也想过告诉你们的!可是我只是个妆发助理,夜老师我也得罪不起的!你们不可能一直护着我!”

  北洛点点头,放开了余梦之的手腕。后者无法从他脸上阅读到任何情绪,但正是这种平静更令她恐惧:“玄戈老师……求求您……”

  “并不是只为了你自己,”北洛说,“你也说了,你只是个妆发助理,说句实在话,对你来说恐怕不存在‘封杀’一类的制约手段。很抱歉刚刚听到了你的电话,我猜你的男友也是圈内人,而且夜长庚知道你们的关系?”

  “是,”余梦之已经放弃探寻北洛为什么会知道这一点,她不再抵抗,“他刚出道不久,夜老师随便都能……对付他的……玄戈老师,我求求您,要是夜长庚知道我和您说了这件事……我求求您……”

  “他在滑轨上动了手脚,光送进医院的就有三个人,要不是运气好,云无月什么时候能恢复都是未知数!更不要说场地里当时摔倒的不止我们三个!”北洛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你觉得这样都无所谓吗?你不告诉我,不告诉巫导和……Jupiter他们,还要等夜长庚闹出什么事来?”

  “我……如果……如果他出了什么问题,他一定会知道是我……”余梦之捂住脸,放声大哭,连身体都抽搐起来。

  “这位小姐需要帮助吗?”候机室工作人员上前干涉,用警惕的眼光看着北洛。

  “她没事,只是心情不太好,哭一场就好了,”北洛站起身,冷漠地说,“请你们给她一张纸巾。”

  他大步离开了候机室。

  

  缙云和巫炤在H市的酒店里,还未出发去光明野。考虑到这仅仅是五天假期的第三天,这并不令人惊讶。

  北洛在走出机场的时候就给缙云打了电话,并打车直奔他们下榻的酒店。

  “之前的威亚事故是夜长庚搞出来的。”他对前来开门的缙云说。

  “请进。”

  房间里传来巫炤稳定又平静的声音。

  北洛努力把“他们真的住在一个房间”之类的想法驱逐出脑海。

  “有证据吗?”

  落座后,巫炤首先提出了疑问。

  在北洛告知他们关于余梦之所说的一切之后,他点了点头,与缙云对视一眼。

  “这件事我们会处理。”

  这回答显然不能让北洛满意。

  “怎么处理?”他追问道,“换人?”

  巫炤失笑:“缙云,你的学生有点过分天真了。”

  他的眼神并未落在北洛身上,而是向一边的电视柜扫了过去——北洛回过头,看见电视柜上端端正正摆着一个相框,玻璃已经破碎,残留的尖锐碎片依旧覆盖着相片,让三个人的微笑也变得刺眼。

  “我们会和玄戈商量一下,应该也会和夜长庚谈谈,保证他不会再干出这种事,当然我们有能力报复他,但不能在辟邪战歌的剧组里,”说话的是缙云,“这种事是没有过硬证据的,如果我们一定要开掉他,就是毁约,蜉萤娱乐一定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所以他不会受到任何惩罚?”北洛一字一顿地问。

  “他会受到惩罚,”缙云说,“只不过不是现在。你也知道这部片子开拍以来出了很多事故,新闻亦非正面——包括此前你搞出来的那个——剧组经不起毁约或再一次的丑闻。这很有可能是巫炤最后一部商业片,也是天鹿集团回款的关键,我不认为现在用强硬手段解决这个问题是个好主意。”

  “所以……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北洛突然想到了什么,这推测让他的心一分一分冷了下去,“你当时陪着我们去了医院,但是巫炤是一直留在现场的,他……他完全可以看到当时其他人的反应……事发突然,很有可能摄影机当时都没关,他甚至有可能拿到证据……”

  巫炤似笑非笑,没有回答。

  “这不重要,关键的是,现在如果和夜长庚毁约,天鹿就要面对蜉萤娱乐的官司——经年累月,牵扯巨额违约金与精力,他们还可以借诉讼保全查封财产,成为推倒墙的那个人,商场上所有人都是为了利益,墙一旦摇摇欲坠,就不能阻止更多人去推。在那种情况下,他们没办法找到一个合适的人来替代夜长庚——合适,而且不能畏惧蜉萤娱乐可能的报复。辟邪战歌也会陷入负面新闻缠身的境地,最后彻底流产,或者勉强上映却毫无水花。综合考虑一下,踢开夜长庚所要付出的代价与所能得到的东西完全无法平衡,天平两端的砝码重量相差太大了。”

  “没有别的办法?”北洛冷冷地问。

  缙云看了他一眼,露出一个奇特的笑容——在那一刻北洛觉得他好像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巫炤按了按手背,最终无言。

  “好,我知道了。”北洛最终点点头。

  

  “怎么,亲手撕碎学生的天真美梦感觉如何?”

  在他离开后,巫炤瞥了缙云一眼。

  “这是你的片子,”缙云摇摇头,“但我可以……”

  “没错,是我的片子,我无论如何想要拍完它,因此我可以容忍你,因此你可以打破自己的原则,成为我的传声筒——真是伟大的牺牲,”巫炤用一种懒洋洋的语气说,“我知道你的解决方案是什么,不过你想知道最大的问题出在哪里吗?”

  “嗯?”

  “你以为在他那种……表现以及拍了这么久之后,夜长庚完全看不出他不是玄戈吗?只不过他的演技确实比玄戈还差一点,能衬得夜长庚发挥不错,我也必然在后期剪辑中多给夜长庚几个镜头,所以他一直没有说,”巫炤叹了口气,“但是狗急了就会跳墙,或许用你的方案,我们是可以解决夜长庚换人的问题,但最大的炸弹从一开始就在那里了,要拆掉它,不是我或者你的能力范围内的事。”

  “与你我无关,但未必不能拆。”缙云看着巫炤,皱了皱眉。

  巫炤回看他一眼,笑了:“你还真是了解我。”

  他的手指摩挲着缙云的手背:“对,但那就是玄戈和北洛自己的事了。”

  他状似疲倦地闭上眼睛,听到缙云问:“你当时……是不是身体出了状况?”

  “是啊,”巫炤冷笑,“头疼,眼瞎,辜负了你的期望,没保留关键性证据,被夜长庚那种……东西摆了一道,真是抱歉。”

  缙云抓住了巫炤的手,过于用力,以至于指下肌肤都泛出不自然的青白色。

  “别说了,巫炤……”

  他缓慢地说。

  “别说了,求你。”


TBC

*北洛略显暴躁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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