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是我的爱欲之火生命之光!凹叁:AshesofSnow cpp:月下对酌,看不到的走这两边

  月下对酌  

[古剑奇谭三][月洛/云炤]吾乡-14

*这更有6K字,算是比较完整的一大段吧,两对CP都有出场。大家新年快乐鸭~

传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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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两小时后,北洛终于知道自己并未看错。

  五花八门的公众号题目晃得人眼晕:“惊,影帝影后片场擦出火花,患难之妻惨遭劈腿?”“早有预兆,天鹿总裁一怒离车,发妻苦苦挽留未果”“究竟是人心的沦丧还是道德的缺失?盘点那些年出轨的娱乐圈大明星”……

  “为什么那天的照片会被媒体拿到?”北洛难以置信地问应垒。

  “可能是……存储卡自带WIFI上传……或者他第一时间蓝牙传到手机上……”助理结结巴巴地说,看上去快哭了。

  除开他怒气冲冲下车霓商伸手想要拉住他的照片外,另外两张刊出的照片分别是云无月在片场贴近他耳边说话——如果没记错当时他们只是在聊戏,但角度与光影双重作用下两个人的气场就像是热恋中耳鬓厮磨的情侣——以及云无月与他十指相扣的手。

  “抱歉,因为是在外景地,场中只有剧组人员,是我不够警醒,”云无月当即道歉,“联系玄戈了吗,需不需要我这边配合发个声明?”

  “已经和总裁说过了。”应垒依然一幅心神未定的样子。

  “不要慌,这件事还是很好解释的,其实像这种新闻,只要三个当事人说法一致很好解释——辟邪战歌中本来就有我们牵手的桥段,霓商也肯定会为我们的说辞背书,公关并不难,”云无月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给我五分钟,我工作室的PR会无条件配合你们的方案。”

  她一个接一个电话打下去,北洛依稀听到对面大约是她的PR,她工作室的文宣,她熟识的媒体朋友,以及天鹿对外宣发的负责人。

  他叹了口气,一时间理不清思绪。于是他像很多次一样,闭上眼睛沉入自己的思维迷宫,再次将自己当成剖析的对象。

  

  针对被偷拍这件事,最气愤的甚至不是北洛或云无月。

  巫炤大概可以竞争一下榜首。

  他一向要求自己对片场拥有某种控制力,而且这还是在外景地而非人多眼杂的影视城,能拍到北洛和云无月牵手,就意味着能拍到片子的所有细节,这对于他来说简直是无法容忍的事情。

  “排查通行证,查监控——我知道有监控——他们当时在哪个位置,有没有机位能拍到那张照片拍摄方位的图像,调出来我看,筛过的人统一安排回酒店,安保跟着Jupiter巡一下场。侯翟呢,让他拟个声明,说明牵手本来就是影视剧中的桥段,他们只是在对戏,联系剧本作者出面背书,声明拟好之后先联系天鹿过一遍再发给我。”

  他流水般发出一系列指令,冷静如机械造物,同时镇定自若闭上眼睛,手背搭上缙云的臂膀:“打电话给司危。”

  他看不清了。

  “我送你回去?”缙云握住巫炤的手,“头疼不疼?”

  “这里还需要你,正好今天的拍摄已经结束了,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可以,”巫炤依然有条不紊,“如果是剧组里的人干的,直接开掉,不管是谁,还有,那张照片肯定是有人花钱收的,我怀疑就是前面拍到北洛从玄戈车上下来的人。”

  “我搞得定,你放心去休息,”缙云打完电话,用力握一握巫炤的手,“我很快回去陪你。”

  巫炤瞥他一眼——完全看不出他已经失去了部分视力,黑白分明的瞳仁仿佛可以直入人心。

  “我会让司危留下来照顾我,她可以睡沙发对付一晚,”巫炤说,“你忙完了就直接去休息,给你开了房间一直都没去住,好浪费的。”

  缙云皱了皱眉,没有再说什么。

  

  爆料出现后半小时,热搜就被撤下,天鹿集团的宣传加班加点,与剧组、云无月工作室以及总裁夫妇进行一系列互动,连编剧也发了微博po出剧本手稿。

  官方口径十分坦荡,剧本原本就有剑侠与魇魅二人牵手的情节,二人只是在拍摄间隙正常对戏,剧组的一台摄影机甚至拍到了远景——助理与保镖就站在他们身边,其余工作人员来来去去,完全不是什么私密场所。霓商亦发布声明,玄戈下车时怒气冲冲是因发现被人偷拍,而她仅仅是想要安抚自己的丈夫,云无月是夫妻二人多年好友,且全心全意投入表演事业,与玄戈间完全没有绯闻生长的土壤。她已委托律师进行取证工作,并保留提出名誉侵权诉讼的权利。

  当事人众口一词,剧组反应迅速,流言在未大范围传播开之前就已经被澄清,天鹿关系较好的几家水军与玄戈云无月的粉丝迅速跟上,他们倒不全是痛斥营销号的无耻以及狗仔的无孔不入,很多人甚至开始搞玄戈和云无月的有爱小段子,重心放在“虽然这不可能但他们两个真的很相配很养眼”上,迅速地把谣言一歪千里,顺道带偏了吃瓜群众们的注意力。

  午夜时分,点转最高的言论已经变成了“818云无月身边那些养眼的帅哥”或者“你们觉不觉得霓商好美她为什么不进娱乐圈QAQ”,原准备通宵达旦的PR们终于初步松了口气,当然他们还要继续跟进,但至少能小憩一会儿将死盯屏幕的工作交给下级工作人员了。

  

  “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回去了。”

  云无月挥了挥屏显是微博首页的手机,微笑着安抚北洛:“我说过,这并不算是太难澄清的流言。”

  两辆保姆车一同停在酒店小型车库,周围并无其他车辆,从车库有电梯可直达VIP房所在层,毕竟光明野也算老牌外景地,这家酒店的私密性还算是有保障。

  “我……”

  北洛欲言又止。

  “怎么?”云无月一挑眉。

  “能聊聊吗?”北洛知道这是个不情之请,毕竟他们仍在风口浪尖上,且现在除了他房间之外的任何地方都不能令他放松,想来云无月纵使富有经验,心情也不会太好。

  云无月紫色的眼睛微微一定,打量了他片刻。

  然后她点点头:“可以。”

  于是三分钟后,北洛打开房门,第一件事不是开灯而是仔细检查了窗帘,确保没有留下任何空隙,这才折回来打开了房间里的灯——也只开了极暗的一盏,避免房中人影被投在窗帘上。

  云无月站在灯下,略带无奈地看着他。灯色含混暧昧,恍惚间有种人约黄昏后的错觉。但这场景不但不浪漫,还有种荒诞的悲凉。

  “能喝酒吗?”北洛问。

  “可以喝一点。”云无月没有拒绝。

  北洛为两人倒了伏特加,云无月那杯他又兑了一点蓝莓汁和雪碧,在灯光下折出诡异的紫色,像此刻女人的眼睛。

  “挺好看。”云无月点点头,抬起手腕一饮而尽。

  北洛“嘶——”地吸了一口气,感觉她实在豪爽得有点过了头,忍不住啰嗦一句:“伏特加度数不低的,悠着点。”

  云无月露齿而笑,酒精仿佛在一秒之间摧毁了她的面部表情控制,又或者私密的场景让她展露出更多“真我”:“其实不用兑果汁也可以,你未必拼得过我。”

  “我以为……以你的性格不会参加什么应酬,”北洛张口结舌,“你的酒量是怎么练出来的?”

  “我说过,有时候需要忘记一些人格,还有过很多并不愉快的经历,”云无月神色平静,“为什么会有人酗酒,我其实能够理解。”

  “你知道吗,到现在我才觉得你是个真实的人,”北洛呼出一口酒气,享受着腹中的烧灼感,“刚认识的时候,我觉得你像是……雕像,或者别的什么,总之不像是真人。”

  云无月给自己倒了一杯,慢慢啜饮:“你冒着被爆出深夜私会的危险,是想聊什么?”

  “是你说这家酒店值得信任的,现在片场公开聊又不好聊……”北洛无奈地解释一句,又端正了神色,“我有些事想不通。”

  “关于隐私权之类的?”

  云无月挑一挑眉——北洛真是颇为佩服她这个动作都能做出静气——手指在玻璃杯壁上敲出清脆声响。

  “是啊,我越深入了解,就越不明白,”北洛说,“之前我们聊过,演戏会极大地摧毁人的精神健康……但如果被艺术所召唤,那么这样的牺牲还算是值得,可是除此之外,这个职业根本连最基本的人身自由和隐私权都没有……演戏的副作用实在是有点太多了,是不是?”

  云无月轻笑一声,她已经开始喝自己的第三杯,顺道给北洛倒出第二杯。

  “这个说法很有趣。典型的西方思维,自由和隐私神圣不受侵犯。那么你觉得,有什么工作不会侵犯你的……人身自由和隐私权?”

  北洛愣了一下。

  “朝九晚五,不得迟到早退,算不算侵犯人身自由?工作场合有摄像头,算不算侵犯隐私权,每周开进度会,做思想汇报,又算不算侵犯隐私权?”云无月思索着回答,“或许你觉得明星比八小时工作制的普罗大众更惨一点,但哪怕除去休息时间之外都算作‘没有自由’,也不过十四五个小时,流水线上的工人赶工时也做得到这个时间,而且他们要累得多。至于隐私,这社会本来就不怎么在意个体的隐私,父母不在乎孩子的隐私,上司不在乎下属的隐私,粉丝不在乎我们的隐私——仅此而已。”

  北洛小幅度地晃了晃头,两杯酒下肚,酒精作用于神经,他的面部表情愈发松弛:“听上去很有道理。”

  “别忘记我们一年的收入可能是平均收入的成千上万倍,这么大的差值,不够让你让渡更多自由与隐私吗?”云无月的唇沾了酒液,颜色饱满而深沉,翕合间吸引着北洛的目光,“举个例子,有两个offer摆在你面前,封面上写着预期薪酬,一份是另一份的十倍——你看,甚至不需要一千倍或一万倍,只要十倍——你会先翻哪一份,又会对二者的其他条件有何种期待?”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如果薪酬上差距很大,那另一份就必须在工作时间、福利、发展前景或其他因素上极端突出才可以,对吧?”北洛问。

  “是,”云无月说,“而且你看,我们的工作福利并不差,发展前景也非常好,几乎没有坚不可摧的天花板。也许有人会认为自由和隐私不能出卖——第一,几乎所有人都在出卖这二者来获得金钱,第二,为什么不能呢?”

  北洛再度喝下一杯酒,陷入轻微的醺然状态,他咧开嘴笑起来,露出整齐的白牙:“听上去真令人沮丧,上次和你聊天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在为艺术献身,今天和你聊天我觉得自己在为金钱卖身。”

  “想想雇佣兵,百来万都够买命了,你我还不够幸运吗?”云无月调侃般笑起来,“而且拿了钱你可以去做让你感觉更好的事情。”

  “比如天鹿基金会?”

  “比如天鹿基金会。你看,你有更大的能力,可以做更多的事情,有什么不好?相比之下,自由和隐私的缺失,不过是小小的虱子。”

  北洛看着云无月,举起酒杯,他的目光专注极了,仿佛在时间与空间的尺度上,都只容得下一个人。

  “敬这袭华美的长袍。”他伸出手。

  “敬这袭华美的长袍。”云无月也伸出手来,两人的酒杯撞出叮的一声。

  他们同时一饮而尽。

  

  他们并不是酒店里唯二彻夜难眠的人。

  缙云在完成了片场清查后回到酒店——他们最后找到了某名负责在当地招募群众演员的中间人,并在对方痛哭流涕的保证中收回他的通行证,客客气气将人请了出去,当然,保留了录音录像以备不时之需。

  巫炤还没睡,他倚在沙发上,穿着卫衣和牛仔裤,撑着头,是个疲惫又放松的姿势。

  “我说过你不用过来。”他听到缙云的声音,颇无奈地叹了口气。

  一旁架子上的八哥也开始凑热闹:“缙云,你给我滚!缙云,你给我滚!”

  缙云哭笑不得:“怎么又把它带来了。”

  话说完他就反应过来,自从他搬进巫炤房间同住后,司危就把八哥带走了,现在司危坐飞机跟过来,带上这只鸟儿也是应有之义。

  “不过它就不会说点别的吗?”房中气氛还算平和,缙云也试探着放松了些。

  “还会说缙云是个王八蛋和缙云死啦*,你要听吗?”司危的白眼险些翻进天灵盖。

  她在鸟儿配合的“缙云是个王八蛋!”以及“缙云死啦!”的聒噪中施施然离开房间去隔壁,还粗暴地为二人带上了门——缙云来了,巫炤不会选择让她留在这里,三个人都心知肚明这一点。

  “还看不见吗?”缙云问。

  他走到巫炤面前,单膝跪下来,仰望他被手遮挡的面容。

  “好很多了,医生说得没错,控制好情绪状况就会缓和,”巫炤半睁开眼睛看着缙云,流泻出的一线目光竟柔和得令人惊讶,“明天还要拍戏,你去洗个澡,早点休息吧。”

  “你呢?”缙云反问,“我帮你洗澡好不好?”

  “我今天不想做,”巫炤摇了摇头,“留点精神吧,明天不会是省心的一天。

  “你不想做就不做,”缙云笑了笑,“澡总是要洗的,你不是最爱干净?”

  他解开巫炤的牛仔裤皮带,金属扣在叮一声后垂落,然后被解开的是纽扣与拉链,鼓囊囊的一团措不及防地凸显出来。

  “你看上去并不像是不想做。”缙云凑得很近,吐息濡湿了巫炤浅色的内裤,灼热气息让男人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但难言的所在却难以抑制地愈发鼓胀。

  巫炤的神情很难描绘,他好像在压抑着什么,又像是旧日的影子徘徊不去,但眼神是清醒的,与被病魔彻底控制时并不相同。

  “我很累,”他说:“缙云,我很累。”

  浅色的唇勾起弧度,巫炤笑得很淡,但不含恶意:“我没有力气和你互相折磨了。”

  缙云第一反应是不喜反惊,他不是专业人士,不能做出准确判断,但他总觉得巫炤平静面容下有一些被病情影响的东西,他的脑中有一枚肿瘤,压迫某些区域,人类至今尚不能解开大脑的奥妙,于是他可能呈现出各种症状,或许是失忆,或许是性情上的变化。

  或许就是像现在这样,敞开心扉露出柔软内里,也许下一秒他就会后悔,但是这一秒他所有的情绪都是真实的,感情的洪流席卷了两个人的神魂,像太阳风进入地球,在极地高空擦出绚烂壮阔的光辉。

  “我知道你想要像以前那样,我也想把以前的巫炤还给你……希望你能给我拍一辈子的戏,可是你看,我的一辈子说不定马上就要到头了,缙云,”巫炤的吐息中没有酒气,但他分明已在醉乡深处,因病与欲而意识支离,“我很想相信你,可是不行……”

  他近乎无礼地指责:“我给你发过两封邮件,你没有回……我知道你假装与西陵一刀两断去大陆发展是方雷的意思,可是我以为你会回来……回来和我一起拍戏也好。”

  他笑着,眼眶却是红的,似乎下一秒就会落下泪来:“我没有男主角了,还有什么戏好拍呢……我去拍七日鲜*,拍艳片,一堆肉弹在我面前晃……冲着镜头笑,说下流的话……可是我想拍的人怎么一直都不回来……”

  缙云缓慢地吸入一口气,然后更加缓慢地、颤抖着吐出来,拖得很长,直到肺内再没有气息可吐,他顺势佝偻下去,窒息般将头颈蜷缩起来,有意无意擦在巫炤的私密部位,发出某种恳求。

  可是巫炤毫无所觉。他的精神已经去到遥远的所在,人世间的荆棘与欲望仅能作用于他的肉体,却无法囚禁他的灵魂,他在瞬息之间摆脱了挣扎苦痛与一千万吨的意难平,修长的手指轻柔抚摸着缙云的头发。

  “我没法好起来,就算做手术,割掉这个瘤子,我也不是二十年前的巫炤了,我也想把他留给你的……”

  “缙云”两个字犹如一道闪电,狠狠劈在男人犹在中年却错觉已经衰朽的灵魂上。二十年前的回忆纷至沓来,他闭上眼睛,循着本能,像二十年前那样,以唇舌蛮狠扯开面前最后一层布料的束缚,令压抑许久的硬挺跳荡出来,拍在他脸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张口,毫无保留地含到最深,无视喉头的压迫感与逆呕本能。圆润的头部像一枚楔子,嵌在他的身体深处,而骤然收窄的一环卡在他的喉口,被生理反应充分安抚。他的舌头艰难地挣出活动空间,在狭小黑暗又密闭的舞台中辗转腾挪,循隙而入或反复推敲,演出一场精彩大戏。双手刻着二十年的风刀霜剑,爱抚果实的动作却暧昧而温柔,修剪圆润的指尖细细理过筋络,布满厚茧的指腹含混揉搓着皮囊。

  这过程重复很久,久到缙云皱起眉,露出苦痛神情,久到巫炤终于被本能征服,抢过了主动权,并刻意地及时抽身,弄脏了缙云的脸。

  缙云睁开眼睛,睫毛上尚挂着悬崖边上荆棘尖端滴落的一滴蜜糖。

  但他看着再度戴上似笑非笑面具的巫炤,却长吁一口气,如释重负。

  且享这片刻欢乐,便装作情短欲长。


TBC


*八哥会说的三句话:写完之后发现和《图灵密码》有点像,不过开始确实就是这么构思的,就懒改了233

*七日鲜:制作周期特别短的作品,港片真有七天拍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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