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是我的爱欲之火生命之光!凹叁:AshesofSnow cpp:月下对酌,看不到的走这两边

  月下对酌  

[古剑二][乐夏]儿媳妇是皇帝怎么办,急,在线等

*dessert love一发完结

*我知道唐朝大臣不用跪,但反正是架空,怎么好玩怎么来,小甜饼拒绝考据拒绝动脑(喂)

*感谢被窝群小伙伴们的集体脑洞

 

 

乐绍成是个传奇人物。

年少时潇洒不羁,纵横江湖,后来万妖并起,民生多艰,他辅佐挚友李胜元杀出一条血路,问鼎天下,自己被封定国公,钟鸣鼎食,莫出其右,却在捐毒一役后急流勇退,效陶朱公之志,做了个干拿钱不干活的富家翁,带着儿子出去纵情山水,还能讨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回来。

——简直是人生赢家、全民偶像。

 

但谁说人生赢家就不会有自己的烦恼呢?

 

乐绍成其实是见过夏夷则的。自家儿子离家出走,野出去千里之遥,好不容易回来了,却带了三个小伙伴,他当然得见上一见。

夏夷则最初给他的印象是个沉默清俊的年轻人,略显单薄了些,但胜在气质,有任侠之气,又有林下之风。

一看就跟那个神神叨叨的清和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乐绍成跟清和关系不错,当然,李胜元、清和、寂如、乐绍成这四个人本身关系就很好。

门阀出身的野心家、深谙除妖之法的出尘道子、手握秘辛的前朝遗孤、投身军旅的少年侠客——简直能凑成一部热血少年话本。

如果不是那个时候还没有麻将,他们简直就不可能创业成功。

当然没有麻将还可以有棋。

夏夷则在乐府借住的时候,乐绍成曾经乐呵呵地拎着他下了三局。

他觉得夏夷则的棋风综合了李胜元和清和的特点,有野心与杀气,却也偶有飘逸出尘的神来之笔。

对夏夷则身世一清二楚的乐绍成觉得这孩子还蛮可怜的,母亲刚去世,大哥二哥把他当成眼中钉,连自己的老朋友李胜元都不可能再回护于他——名不正则言不顺,半妖体质是三皇子永远甩不脱的阴影。

 

谁知道自家儿子不见棺材不掉泪,非要死心塌地地跟着三皇子。

乐绍成知道相比于大皇子和二皇子,夏夷则是更好的人选,他也知道如今的夏夷则已然易骨归来,清和担保他的血脉绝无问题。可是自古以来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他们乐家本来就不需要再一次的从龙之功,他也害怕自己的儿子将来不能全身而退——他能安然归还兵权担个国公爵位,并没有那么容易。

可是乐无异在定国公面前跪下的一瞬,他终于还是心软了。

乐绍成虽然闲散多年,在朝中却依然有着沉潜的关系网与不容置疑的掌控力。很难说明他在三皇子李焱登基的过程中出了多少力,但毫无疑问的是,如果没有乐绍成,最后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多半不会是李焱。

而他的政治投资得到了回报,乐无异被封安国公,一门两国公,乐家一时炙手可热,门庭若市。

 

乐绍成只能玩命地约束自家人,一定要低调低调再低调,越低调越好。

奈何有件事是他不愿意低调的。

那就是乐无异的亲事。

 

乐无异,一位二十二岁的国公。

全长安适龄的女孩子都在等着他来选,比皇上选妃还要热闹——谁不知道老定国公一生一世一双人,家里上上下下都听国公夫人的。

受女方之托辗转来问的人能踏破定国公府的门槛——安国公虽得赐府邸,却一直没有搬过去——甚至还有大胆泼辣的女方父母直接上门。

乐无异的偃甲房里现在放的都不是偃甲零件了,全是画像。

“爹,再这样折腾下去,你儿子就要死了。真的,我要死了——”乐无异坐在一堆画像上,抱着他爹的大腿哭喊。

“那你就早点选一个,你娘都快挑花眼了,我看你再不下决定,她能给你定个抛绣球或者比武招亲什么的——”

“……你们赢了,”乐无异捂着头痛苦地呻吟起来,“这个月,好吗,这个月底之前我一定给你们带一个回家来。”

乐绍成意味深长地看了儿子一眼。

原来这小子早就已经行动起来了,看来他们两个做父母的是在瞎操心。

 

这日恰逢月底,乐绍成与乐无异上朝回来,就看到堵在门口气势汹汹的傅清姣。

“娘你放心,真的,我说过的话算数……”乐无异的表情在痛苦里又有一点踌躇,“其实……你们也见过的。”

“什么?!”乐绍成和傅清姣异口同声惊呼。

“……夷则,怎么样?”

乐无异破罐破摔地说。

“啊好啊只要你喜欢谁都行咱们也不挑家世——等等???”

乐绍成睁大了眼睛,习惯性的富家翁微笑瞬间碎裂,他指着乐无异,缓慢地张大了嘴——傅清姣的眼中呈现出了和他如出一辙的震惊,而妻子的表现让乐绍成确认自己似乎不是听岔了。

“——夷则?!是我今天早上跪过的那个夷则吗???”

 

“乐无异你给我跪下!”

甚至无法等到回房,乐绍成在中庭就抽出了腰间装饰性的佩剑,遥指规规矩矩委委屈屈跪下的儿子。

“你……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大不敬!你……你你你你这是以色侍人……你……”

“我没有……”乐无异小声嘟囔,“他才是你们媳妇儿……”

“……你说什么……”傅清姣虚弱地捂着胸口。

“……我没听见……”无意中得知了皇家秘辛的乐绍成手一抖,剑掉了。

 

“乐卿。”

门口传来了新帝——李焱——夏夷则的声音。

一身黑色锦袍的夏夷则有些局促地站在门口,吉祥在一旁苦哈哈地解释“小、小的实、是在是不、不敢拦……”,但所有人都忽视了他。

“乐卿不要怪罪无异……是朕……是我……”

玉皇大帝如来佛祖啊,皇帝他脸红了——乐绍成绝望地想。

“夷则!”乐无异眼睛顿时就亮了,虽然还跪着,却小幅度地往夏夷则的方向蹭了蹭,那种见到救兵的欣喜实在难以细述。

乐绍成心里咯噔一声。

这是真喜欢啊……

夏夷则此时已走到庭中,站在乐无异身旁。乐绍成手里还拿着刚捡起来的剑,也不知道能往哪儿指。

“我与无异两情相悦,若能得国公允准,必当低调而行,不做分桃示人之事。”夏夷则低声道。

“我不在乎!我不在乎这些,只要——”乐无异下意识地说了出来,又在看到乐绍成眼神的时候哑了。

“……陛下……你……”乐绍成觉得自己要昏过去了。

夏夷则踌躇了片刻,忽然一整衣摆——

“不!别跪!”乐绍成把剑一扔,扑上去架住了夏夷则,顺手把一边的乐无异也拎了起来,“别跪……算我求你……”

夏夷则左右转了转眼睛,脸更红了,然而气度还是端凝的,仿佛刚才有惊世骇俗打算的人并不是他。

乐绍成看着面前的皇帝。

他已经不是四年前自己见过的那个青年了,甚至在这个场景里有些过于从容,自己的儿子……真的没问题吗?

想着想着他几乎双膝一软。

然后夏夷则反过来扶住了他。

“乐卿……”夏夷则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眼中含着的三分薄薄笑意消散了,露出其下更真实的无奈和窘迫,他偏头看了乐无异一眼,几乎是有些埋怨的。

乐绍成叹了口气。

泼出去的儿子嫁出去的水——不对——啊管他呢。

反正乐无异的婚事肯定是由不得自己了。

 

最初的冲击过去之后乐绍成觉得夏夷则似乎也不错——

不错个鬼啊!

夏夷则坐在客位,略带征询地看向他,大概是被他时青时红的面色吓着了。

按说儿子的婚事傅清姣更有发言权。可是扯上了皇帝……傅清姣再女中豪杰,这会儿也受到了十足的惊吓,拎着儿子回后宅审问去了,独留下乐绍成一个人面对夏夷则。

“陛下——”

“定国公可以叫我夷则,”夏夷则自嘲地笑了笑,“其实我今天……确实不知道会这样,乐兄只说乐前辈想要找晚辈下棋,所以我才便装而来……结果却撞上……虽然此刻说这话,乐前辈未必肯信,但我确实想要与乐兄携手一世,不立后,不选妃——亦不留血脉。”

他摇了摇头:“母妃的血脉已经不在了,我此刻身体里的血……没有必要在子孙身上继续流传。”

“陛下……”乐绍成有那么一刻被皇帝语意中的沉痛所慑,讷讷不能成言。

“乐前辈此刻一定替乐兄忧虑不已,可是……很多顾虑,我也会有的,”夏夷则笑了笑,“乐兄会不会只是一时兴起,他会不会想要延续血脉,他寄情偃术,无心政务,日后会不会辞庙堂而就江湖……这些都是未知之数。可是至少此刻,我们都想要试一试……如今这样的日子能不能一直过下去。”

他微笑起来——此刻乐绍成再清楚不过,面前的这个人已经是皇帝了,恐怕除了自己的儿子,任何人都无法左右他此刻做下的决定——轻声道:“定国公当年带着无异游荡南疆,一柄长枪独闯玄天寨的事,至今仍是话本里最美满不过的姻缘,前辈与傅前辈都是独辟蹊径,不畏人言之人,不是吗?”

乐绍成沉默了很久。

终于他痛苦地摇了摇头:“我都快被陛下说服了……”

“然后呢然后呢?”乐无异突然破门而入,眼眶有些红,神态却十分愉快,“老爹你能接受夷则了吗?”

乐绍成当即就炸了:“乐无异你成何体统!怎能偷听我与陛下说话!”

“哎呀你就别当他是皇帝,当他是你儿媳妇——”乐无异话说到一半,看到自家老爹紫涨的面色,终于乖乖闭嘴。

“……你要是个女娃,能入宫为妃也是福气,哪怕你是陛下的男宠,我们也只能认命……”乐绍成恨铁不成钢地挥了挥手,“结果你现在这——啊——你说——”

“晚辈……晚辈先、先行告退。”夏夷则红着脸,忙不迭告辞跑了。

乐绍成拎着乐无异的耳朵,在后者的哀嚎中说完了硬吞下去的话:“你告诉我,明天上朝你让我怎么面对我的……‘儿媳妇’???”

 

第二天乐绍成就告病了。

连着病了半个月。

乐无异回家的时候格外愁眉苦脸。

“爹啊,你不能不去上朝啊,”他唉声叹气地说,“夷则和我说,你再不去,按例他该来看看你,否则别人会怀疑他对咱们家是不是有不满,可是天子探病那老爹你……咳咳……所以你还是快点好吧……”

乐绍成一口茶水喷出来,差点哭了。

 

没办法,乐绍成还得去上朝。

上朝就得跪皇帝。

偏偏他的位置还在武将的最前面。

他偷偷抬了抬眼。

感觉夏夷则在龙椅上也有点如坐针毡的样子。

 

朝会结束,同僚纷纷对乐绍成进行了情真意切的慰问。

毕竟他病了半个月。

“对了乐国公,你是不是嗓子不好啊,今天上朝居然一言不发,我那儿有点清火利咽的药你要不要——”

“不用了,谢谢。”

“诶,听上去没问题啊?”

“……别提了。”

乐绍成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他一抬头看到皇帝的脸,就半点儿说话的欲望都没了。

 

散朝后夏夷则再一次微服进了乐府。

乐无异十分惊喜地抓着他的手要往自己房里带。

乐绍成觉得要不是自己身体好此刻已经晕倒了。

“老爹,你把我的话忘了吧,你就当我是夷则的妃子,行不?”乐无异痛苦地抓了抓头,“你老这么紧张,我都跟着紧张了……”

“……皇帝出宫来跟妃子私会吗???”乐绍成欲哭无泪,“我要有这种奸妃闺女我一杠子横死她。”

“……老爹,你再这样我就只能离家出走了。”乐无异义正辞严地宣布。

“行吧你快离家出走,我是不会上折子找你的。”乐绍成挥挥手。

“噗。”夏夷则没忍住,笑了。

乐绍成顿时一脸肃然。

夏夷则实在是没办法,反手牵着乐无异的手,尽量仪态端正、不惊不躁地往对方房里去了。

 

这种痛苦又别扭的日子过了一两年,乐绍成与傅清姣终于渐渐适应,好歹能跟夏夷则自如交流了。

不得不说,如果只当他是夏夷则,忘记他的另一个身份的话,这是个很讨喜的晚辈,乐绍成时常会觉得他能一心一意对自家儿子连后宫都不开也是某种程度上的瞎。

结果乐无异捣鼓着想和夏夷则拜个堂。

拜!个!堂!

啊!!!拜!天!地!拜!高!堂!那!种!拜!堂!

乐绍成觉得自己呼吸里都带着满满的惊叹号。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这个儿子是不是领养错了。

 

皇帝一向惯着乐无异。

他不能光明正大与心爱之人携手一世,私底下仿佛就存了一点弥补的心思,格外地顺着毛摸。

就连这种要求他都同意了。

倒是没真的纳采、问名、纳吉、纳徵、请期、亲迎一项项搞过来——要是这么办了那跟昭告天下也没什么区别。

但还是送了大雁合了八字,问名时,皇帝报的是“夏夷则”。纳徵的正副函使是武灼衣和叶灵臻——这两位倒是十分不怕死,愉快地陪着安国公和皇帝瞎闹,叶灵臻还摇着扇子表示催妆诗他也能给包了。

被夏夷则哭笑不得地看了一眼。

待到真行大礼的时候,叶灵臻还是缩了。

毕竟夏夷则没上妆,亦未持折扇。整场婚礼都是在皇宫里办的,为此,乐无异还特地下了点药把起居郎和起居舍人一起放倒了,在场的除了暗中的侍卫,不过乐绍成傅清姣武灼衣叶灵臻,再加上二位新人。

等待被拜高堂的乐绍成和傅清姣心理都是崩溃的,至于一旁前淑妃娘娘的灵位怎么想……谁知道呢。

也许她的魂魄在明珠海中,也会露出微笑吧。

夏夷则与乐无异俱身着绛公服,并肩而立,真如一对芝兰玉树,耀花了众人的眼。

至少乐绍成觉得自己眼前一阵阵金星乱晃。

他、他们转过身来准备拜自己了……

傅清姣紧张地抓住了他的手。

乐绍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差点呼不出来,脸都快憋紫了。

 

夏夷则突然笑了笑。

他的眼睛黑白分明,盛满了不容错认的温柔喜悦,那眼神似乎有某种神奇的感染力,让乐绍成的内心安静下来,也让傅清姣担忧之色稍褪,跟着笑了一笑。

“我此刻说日后必定如何如何,定国公与夫人大约也都是不信的,”夏夷则轻声道,“不过我许乐兄上朝可佩剑,亦无需卸下偃甲,更何况还有馋鸡……就算是将来我想闹出点摔杯为号之类的事,怕也打不过他。”

皇帝大概是说了句俏皮话,乐绍成近乎麻木地想。

“不妨看看吧,”夏夷则又说,“多看几年,或许……二位能信我多些。”

他与乐无异执手相顾,随即端端正正地拜了高堂。

事到临头,乐绍成居然没有落荒而逃,可见定国公的心理素质还是相当可以,至于山匪窝里出来的傅清姣,简直是透支了后半生的混不吝,才能坐在这儿。

但……不可否认,夏夷则的态度,让他们真切地意识到,至少在此时此刻,面前的青年人,是真心实意要与乐无异共度一生。

这种信任,甚至短暂压过了对伴君伴虎的忧虑,与担忧自家儿子的拳拳心肠。

乐家二老真情实感地笑开了花。

 

翌日,皇帝准了定国公的致仕折子。

乐绍成携妻云游天下,行踪不定,偶尔捎回点什么东西,都让吉祥如意直接送到宫里去——乐无异仗着自己偃术了得,天天偷偷留宿皇宫,搞得定国公府连个信箱都不如。

时如逝水,而帝位上的人依然未曾纳妃,未曾立后,只从李姓门阀旁支里选了几个天资过人的孩子养在膝下。

而难得回京的乐家二老,面对皇帝时,也终于渐渐能够坦然。

某次他们选了乐无异的生辰回京,在定国公府内闭门谢客摆了一桌家宴,宴罢乐绍成低声问儿子,你每天上朝的时候都要跪自家媳妇,不觉得憋屈吗?

乐无异眼睛一转,露出了狡黠的笑意,恍然仍似少年。

“晚上可以找补回来嘛,喵了个咪的老爹你肯定懂,习惯了这也算是……某种……诶嘿嘿,情趣?”

 

乐绍成一脸冷漠。

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儿媳妇是皇帝怎么办,急,在线等】顿时就变成了【我的儿子好不要脸怎么办,急,在线等】。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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